不知何时,晨醒时分,寒意侵袭。念及寒冬已至,遂将自己深埋棉被之中,如同蜗牛躲进壳里。
习惯于沏一壶香茗,独坐屋内。完成学业后,便沉浸在书籍的海洋。课后时光,四周静谧无声,闭门独处,更是与世隔绝。对我而言,这间屋子不过是通向凉台的过道,鲜有人至。
父母争吵不休,却始终未曾动过手。庆幸家具免受风雨侵袭。儿时,我曾抱着枕头助妈妈“攻打”爸爸;小学时光,也曾跺脚大喊“别打了”,而楼下邻居,伴着飞扬的灰尘,常听到“咚咚咚”的声响。如今,我已习惯这一切,只需放下碗筷,暂停手中工作,轻轻关上门,任他们在争吵中徘徊。
母亲向我倾诉父亲的不是,我默默倾听,面无表情。然而夜深人静,总有人失眠。次日,只得携一杯浓茶,踏上求学之路。
茶越喝越久,香味却愈发淡薄。心中总觉得缺了什么,又似乎多了些负担。
独坐椅上,额头时有发热之感,遂以冰凉双手抚慰。此举却引发一阵猛烈的咳嗽。饮茶,平复心情,任时间如细沙般流逝。渐渐觉得四周空虚而寂静。也许世间一切消失,仅剩我……与这杯茶,这或许才是最美好的境界。
时常困惑,曾经的热情源自何处?
曾让我引以为傲的肌肉和幻想的翅膀,已消失无踪。幸运的是,我仍是个“好孩子”,至少老师如此评价。每当此时,一丝喜悦滑过心底――看,我演技多么高超。
茶,喝过几巡后,逐渐淡而无味。香气虽存,却不过是杯子的“障眼法”。喧嚣终将消散,而我,实则一无所有。
过去已无法改变,未来无人能预知。我所能做的,只是为这凉茶添些热水,温暖我这冰凉的双手。